请问两位卿卿我我完了吗(3 / 4)

个负隅顽抗的妖族被他送了过去,两坨人形顷刻间成了焦炭,他微微咋舌,不知道殷珹的下场会不会比这好点,随即一颗心又高高提起。

就在这时,混乱中又发生了变化,天火落下的不远处,海水像从中被一根巨大透明的柱子隔开。

柱子里头刮起了白蒙蒙的卷风,而后一阵低沉的嗡鸣,好似千万种琐碎声音杂乱无章地响成一团。

应天澜忽的听见一人说道:“看,那个人。”

不知道什么妖族和仙人都停了下来,霄云赶到应天澜身边,脸色难看至极。

应天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发现“柱子”里的大风息后,里头多了许多穿戴盔甲,排列整齐的兵马,仿佛天降神兵。

他眼尖,相隔老远看清楚了最前面的男子——也就是宵云所指的人。

那人玉冠束发,身披淡青滚金边长袍,脸上带着病患似的苍白秀弱,眼尾低垂,看起来像个温和无害的病弱书生,和殷珹粗暴的彰显富贵不同,此人有种内敛的雍容贵气。

霄云不自觉放轻了声音:“七皇子……”

男子眼眸微转,轻轻瞥过来,和应天澜对视上,他斯文的面容中,一双眼睛略显暗沉。

原来还真是天兵下凡,不过——

这痨病鬼似的青年,就是那手段狠绝,野心勃勃的七皇子?

若非对方是仙人,应天澜真的会以为对方短寿怕死,故而处心积虑谋朝篡位,不择手段求长生不老。

他语气突然喟叹似的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霄云:“……”这话你也适用。

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那弱不禁风的七皇子一闪身,转瞬就到了应天澜近前。

他眼睛折射出贪婪的目光,盯着应天澜雪白手背上的一个细小血口,舌尖缓缓舔过嘴唇,尝到水里血腥味中极细微的不同,随后一笑,轻轻柔柔地开了口:“竟然是真的,阁下的味道真是教我……”

七皇子话音一顿,略略思索,一点不见外道:“目眩神迷,心驰神往。”

应天澜:“……”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他用怀疑的目光将七皇子扫视了一遍,不解求知地问霄云:“仙人的脑子也会有问题吗?”

“那还用问,你眼前这位属于病入膏肓了。”霄云推了他一把,“走吧!”

七皇子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笑容中还有几分不合情景的无奈纵容,他从容地一挥广袖,也看不清做了什么,宵云就仿佛被狠狠撞了一把,整个人碎石流星一样将远处的岩山砸崩了一个缺口。

她虽不入天庭的眼,但好歹算大妖,在七皇子手下竟躲不开一招。

应天澜二话不说去捞她,没发现自己脚下凭空出现了一条纯黑的铁链。

七皇子闲闲地站在远处,右手做了一个收的动作,那铁链便要套上他的脚踝。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雪亮的光从远处射来,“铮”地与铁链对撞,铁链瞬间化成齑粉融在了水中。

那亮光稍减,原来其中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折扇。

折扇去势不减,直冲七皇子而去,七皇子低嗤一声,略动了动手指以作还击,不料这把不起眼的折扇如一支势不可挡的羽箭,来势汹汹,带有力度千钧,竟然把他逼得几乎滚落海底。

折扇急速拐了个弯,应天澜把霄云拉回来,回首恰好看见折扇稳稳地回到了它主人的手上。

只见陆子书站如松,白衣宛如在猎猎风声中飘动。

应天澜立时眉眼一亮,脱口道:“你化形成功了?感觉如何?”

陆子书过来一把扶住他胳膊道:“刚才有没有伤着你?”

两人一起开口。

陆子书一笑:“算是成功了。”

他见宵云无大碍,松了口气,转而看到应天澜身上添了些小伤,不由沉了脸,“这都谁弄的?”

应天澜满不在乎:“忘了。”

他又莫名看着陆子书道:“怎么了,海水有毒?”

陆子书一顿,咳了一声,说“不是”,觉得自己偏心得太明显了,又补救地问宵云:“前辈刚才有没有被伤到?”

霄云无语地沉默了一下,道:“没事,死不了。你呢?什么叫算是成功了?”

她立即又恍然大悟:“天火劫只有真龙之身才能抵御,有龙王护着顶多也只是让你少受点苦,但你如今没有化龙,是因为龙骨还没有成?”

陆子书道:“不清楚,现在一切还是未知数,所以说算是成功了。但也可能失败了,不过万幸的是命还在。”

“前辈,丹鸟一族和龙族都是瑞兽,能不麻烦你去照看一下龙王?”

宵云朝那淡青身影忧虑重重地看了一眼,道:“我这就去,你们小心。”

陆子书轻轻点头。

应天澜没纠结陆子书化形成功与否,既然人平安无事,那也差不大远。

他都没发现自己一颗心提起来许久,此时骤然一松,目如清辉般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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