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2 / 3)

。”

“亲戚间本来也该多走动。”玉漏说着,全没拿这当回事的样子,反而叫丁香把搁在饭桌上的那只茶碗拿来给她看。

那茶碗外壁上不知几时磕掉了一丁点,因是白瓷的,很难留意到。她歪着指给丁香看,“你看这里,磕掉了一小片,方才小芙奶奶端着吃茶的时候我就看见了。这只不要了,再到库里讨一只来。”

丁香答应着放回去,转头又说素琼,“要我说,寻常的男人娶了她也有点遭罪,她挑剔,这里不好,那里不周全,从前在咱们家住着的时候就是那样,稍微哪句话不对她都要多想,和她过起日子来也怪累人的。”

池镜见缝插针道:“人家有挑剔的资格。”

丁香嗔他一眼,“男人就是这样,只看相貌。”

玉漏只是笑了笑,撇下他们,起身往卧房里去了。隔会池镜便追了进来,看见她在妆台前,把嘴上绯红的胭脂搽干净,依旧抹素日一点桃粉的胭脂。

他奇怪,“怎么又不要那颜色了?”

玉漏也不知道因何,忽然失去了一份攀比之心,变得格外平静,“一会吃饭,抹得太红掉得斑驳了反而不好看。”

池镜又有点拿不准她是不是吃醋,变着花样逗她,“别是因为琼妹妹抹的是大红的胭脂。”

“她抹她的,我抹我的,怎么扯到她?”玉漏搦腰转过来,微笑着看他。

他见她反而坦诚起来,有点尴尬,坐都床上去,“你到底吃不吃醋?”

“本来有点的,现下又没有了。”

“为什么?”

她抿着唇微笑,怎么和他说得清,也就才刚那一段小小的暗波,她已经预想过了他和素琼再续前缘的过程。其实从小到大,就在心里预想了无数遍丈夫背叛,即便果有其事,也早伤心得麻木了。何况眼下根本什么也没发生。

她只能简明扼要地告诉他,“因为我本来就不信你。”这样说也觉不对,又凝起眉来,找到更确切的措辞,“应当说,我不论和谁做夫妻,都不会信他。”

池镜一刹那就理解了,一点泄气,一点无奈,又有点高兴。一时百感交集,笑着倒在铺上,慵懒的声音传出来,“你不是不信我,是根本不信什么夫妻之情。”

“也不是不信,我只是不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永恒的。”

“所以我往后不论怎样出格,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你也不会很恨我。”

玉漏听出他的沮丧,从凳上起来,坐在了床沿上,主动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轻声道:“有的人天生爱就这么点,恨也就这么点。”

她信他会懂得,因为他也是同样的人。不一样的是,他偏偏期待狂风骤雨似的激烈情感,也许人都是没什么就想什么。

“我生来就这点感情,也都给了你了。”

他又觉得应当知足,坐起来,揽着她道:“我明白。”他亲在她面颊上,点点的,很珍重的样子。

玉漏扭脸望着他,笑了,抬手蹭着,装作很嫌弃,“咦,都是唾沫星子。”

他学着她的口气,“咦,唾沫星子沾在你身上别的地方,又不见你这样嫌弃。”

玉漏对着他又搡又打,“大白天的,能不能不要讲这些没廉耻的话!”

次日往四府里来,池镜已再没有要逗弄玉漏的心思,所以没想着去和素琼搭讪,只在西边小书房里和他堂弟松二爷说话。并没有告诉玉漏他的心思,也不需要什么借口,本来她们女人家说话,男人就不好在跟前。

素琼在他们正屋里自与小芙奶奶玉漏两个谈天,一双眼睛却禁不住时不时地往窗外溜,凑巧西厢小书房的窗户也是开着的,可以看见池镜同松二爷在那里鉴赏几件古董。不由自主地 ,话就从嘴边漏出来,“原来镜哥哥还懂古玩字画。”

小芙奶奶跟着望去,笑道:“听我们二爷说,他很懂行的,看什么都看得准,要是不是生在侯门,去做个古玩商人也未必不能发达。不信问三奶奶。”

玉漏不大懂这些,不过想起金铃嫁妆里的古玩都是池镜置办的,兴许他是真懂得不少。倒知道他最喜字画,她道:“他那间外书房里的确挂着许多古今名家真迹,不过我也少到那里去,由他摆弄吧。”

小芙奶奶想起旧日的笑话来,“听说当初三爷还送过琼姑娘一柄古人真迹的扇子?”

提起那柄扇子素琼还有些生气,当着玉漏的面 ,不好表露,只淡淡笑了过去,“是有这回事。”

“听说就是为这事你和三爷闹得不痛快?那扇子上刻着别家小姐的名字。”

玉漏也想起来,为表示全不介意素琼和池镜从前的事,刻意提出来说一说,“是京城的鲍家小姐,他也是粗心,没留意到扇柄上刻著名字,说是那位鲍小姐的兄长送给他的。”

说到此节,陡地心窍乍开,池镜既然爱这些玩意,怎么会没留心到象牙骨上的刻字?难道当初就是知道素琼收了那份礼会生气才故意拿去送给她?

此刻素琼也想到这点,不可置信地朝那边窗户望,只见池镜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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