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2 / 3)

滴落,拉出长长的银丝。闭着眼眸,睫毛轻轻颤动,仿佛朝圣一样虔诚,两颊浮现出一抹惊人的艳色。

啊……啊,方叩被老师的美惊艳到一阵阵颤栗,下身的涨痛与快乐合为一体,融化在老师的唇齿之间,将他紧紧地缠绕,他好像看到一根藤蔓,沿着老师平坦的后背、优美的脖颈,一路攀附而上,开花结果,最后,狠狠的攫住了自己的心脏。

他轻轻挺胯,在老师的喉头捣碾,低下头,指尖插进他漆黑的发丝里,眼神是很缠绵的、很痴迷的,好像被柔情曼妙的水波包裹着,欲罢不能。

这个人,他是一个死刑犯,千刀万剐的戴罪之身,也是曾经名重天下的学士、阁臣,可是此时此刻,朦胧湿润的水雾里,用嘴给自己专心吞吐的时候,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郎君,一个温柔的情人而已。

他射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射的,老师还在微微地喘着,把浓稠的精元吞咽了进去,喉结滚了四五遭,才全部咽下肚,这还是老师第一次把他的东西吃进去,他觉得很满足,有些飘飘然。

两个人安静了许久,老师抬起头望着自己,眼眶红红的,他那种神色,倒像是二人掉了个个儿,老师成了学生,求自己奖赏他什么东西似的。

“笃笃笃。”是敲门声。

“谁?”

外面有丫鬟说,老爷叫。

师生二人还没有从这场激情中回过神,何斯至要答应,就被方叩抱起来,朝外面不客气地吩咐道:“让他等着!”

何斯至嘴角还带着他的东西,有些头晕,有气无力地训斥道:“……怎可如此没大没小?”

“嘘。”

到了屋里,方叩为他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蹲下来给他穿好鞋子,喂了精致的几样点心,这才预备去见首辅大人。方叩要跟过去,害怕老师受欺负,却被何斯至制止了,说:“你去忙你的事,不要过来捣乱。”

“你就是嫌弃我……”话是这么说,方叩还是乖乖地找了个地方,自己呆着去了。

何斯至被下人引着,自己走到书房,推门进去,看见暖阁里站着首辅大人,背对着他,看墙上的一幅山水画,负着手不知道站了多久。

“大人,久等了,失礼。”平素进退有节的何斯至,今日见面甚至一个礼也没有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首辅大人转过身,虽然再三压抑,可见到何斯至的一刹那,怒火还是喷薄而出,在他的脸上抽了一巴掌,啪得一声,把人打了个趔趄,胡须抖动,咬牙切齿道:“何、彬——!”

这一巴掌来得又快又狠,打在脸上火辣辣的,却也并不出乎意料,何斯至偏着头,扶着长桌,没有躲闪。

“你还要什么礼?你但凡还知道礼法,就不会对学生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首辅大人两眼喷火,大声怒吼。

“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首辅大人捶胸顿足,吼道:“方叩!我儿,他才二十一岁!你、你……!你们这是乱伦!会遭雷劈的!”

何斯至听他宣泄了一通,才冷冷道:“我知道。我恬不知耻,可是我未婚,他未娶,再不知廉耻,也从未做过抛妻弃子的勾当!”

首辅大人喘了两口气,怒极反笑道:“他跟你说的?可是老夫再怎么样,也是他的亲爹,我们两个血浓于水,他不想认,也得认,我活着一天,就要管他一天,直到我死!”

“那……首辅大人,你管过他几天?”何斯至转身,扫了一眼首辅大人,反问道:“十几岁在书院里打杂,谁都能踩他一脚,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买不起纸笔,只能偷别人用过的草纸,那个时候你在哪里?生了病,没有银子抓药,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有数不尽的高屋大舍、娇妻美妾,却顾不上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首辅大人皱眉:“是他自己不肯与我相认……再说了,他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

何斯至逼视着他,激烈道:“我的确卑鄙无耻,可我在他身上花费的心血,比任何人都要多!他的文章是我一手调教,有些妙篇,我现在还历历在目,他考试,我整宿都睡不好觉,他的衣食住行,都是我一手安排,谁能说这个状元郎的位置,没有我何斯至三分苦劳?轮不上我置喙,谁又敢多嘴!”

说着,何斯至吐了一口恶气,话锋一转,幽幽地望向首辅大人,语带不善地说:“我请大人教导方叩,他的文章只有退步,每天睡到午时才起,三餐并作两餐,更不用说稀松的五言诗了,我没有责怪大人,大人怎么反而责怪起我来了?”

首辅大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你说得再头头是道,也掩盖不了师生乱伦的丑事,真要说出去,我的老脸都被丢光了!”

“轮不到丢大人的脸面,你的家谱上写了他的名字?还是他随了你的姓?”何斯至戳到他的痛处,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

最后,他掷地有声、一字一句地宣告:“记着,你能给他的东西,我何彬也能,你给不了的,我照样可以。”

首辅大人灰白着脸色,眼下的肌肉抽搐了两下,像一只斗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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