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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对方的呼吸炽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的某种化妆品的味道，还带有一股甜腻的味道。你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试图反抗，却又因为两只胳膊被反扣住了而只能像条无助的游鱼一般剧烈弹跳了一下。

嘴里发出“唔唔啊啊”的模糊嗓音，你的下巴被对方用力地扣住，嘴唇被吮得发麻，未能吞咽的分泌出的唾液也从嘴角滑落，他的舌头十分灵活，湿软得仿佛要与你融为一体。你的呼吸乱了，皱着眉眯着眼流眼泪：不明所以的眼泪。最后你恶狠狠地咬了对方一口。

小三眉头一蹙，伸着被咬破的舌头退出来，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舌尖上一道小口醒目，他颇为委屈地朝着你的方向说了句：“你咬我。”

胃液又在翻腾，你的嘴里还有对方口红的味道，铁锈的味道，杂糅在一起，一想到刚刚仿佛噩梦般的场景，你又想吐了——

这次是真的，因为下一秒你便吐了他一身。

小三大惊失色，漂亮的脸蛋带着愠怒，过于暴露的裙装被你弄脏，你眯着朦胧的眼，只能看见他似乎一脸嫌弃地垂头看裙子上属于你的呕吐物。

你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水也很少喝，基本上没有什么食物的残渣，只有胆汁。

“你看他，又弄脏我裙子了，今天刚买的。”他又朝着你前夫的方向抱怨了一句，接着站起身，“你把他抓牢一点啊，我去洗个澡，还好我提前带了条新的，不然又得穿你老婆的了……开玩笑的啦。”

身后的人只平静地“嗯”了一声。

你猜不到他的想法也不想猜，你头晕得厉害，又开始试图挣脱对方的束缚——仍不为所动，你的力气始终大不过他。

你艰难地呼了口气，口腔里满是苦涩，你说：“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放开我……”

他没有回应你，也没有放开你，甚至抓得更为牢固。

他始终保持着沉默，你被迫跪在地上，被反扭住的胳膊叫人发疼，骨头都跟着发抖。

你又说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又不是我做错了事情，一定要这样恶心我吗……”

前夫的呼吸声缓慢沉重，你能感受到后脑勺传来的一股热浪：他似乎贴近了你。接着，你感受到嘴唇有被纸巾擦拭过的触感，你偏过头满脸嫌恶，对方才终于舍得开口道：“你乖点。”

跟以往没什么区别的语气，之前的你会贪恋喜爱这片刻的温存，但现在的你只会觉得彻骨的反感：明明都闹到这种地步了，他还有脸让你乖点，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腰身被温热宽大的手掌禁锢着自由，你俩贴得很近，你只能低头看到那截熟悉的骨节，但你已经产生不了任何以往的情绪。

小三洗得十分迅速，从浴室里哼着歌走出来，有一些跑调，换了一条浅色的裙子，他踩着你的拖鞋一步一步走进你。嘴角噙着笑意，纤细脖颈的掐痕十分醒目，被你抓破的脸颊还藏着淤青：妖冶飘走的口红已经没了。他睁着一双茶褐色的眼眸看你，死死看着你，看得你心头发慌、慎得慌。

小三朝你问道：“这条裙子好不好看？”

前夫却回答道：“好看。”

小三皮笑肉不笑：“我问你了？”

前夫：“……”

小三抚摸你的脸庞，“乖乖——乖老婆，他喜欢这么叫你对不对，我好不好看？”

“……”

“不说话——就当你在夸我好了。没办法啊乖老婆，你老是吓我一跳，我好怕又被你给偷袭了，今晚要是没你老公在的话，我就死翘翘了。”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结，笑出了声，“不过命脉被你掌握的感觉真不错，还想被你揍一顿。真的好喜欢。”

你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只当他是变态。

他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他问你口红的味道好不好吃，你说恶心。他又问你他好不好看，你还是说恶心，还添加了一句，“……你该死。”

小三的神情居然莫名忧愁起来，微弯的唇垂下：“我才不要死呢。”他的手指又抚摸向你的喉结，你下意识颤了颤，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才不要死呢，我都没那么用力地爱过你喜欢你……就像你对我一样。”

“我得先毁了你，才对。”

话音刚落，你便感觉自己的胸口衣物被他扯开，你开始用力挣扎起来：他的指腹藏有薄茧，剐蹭揪弄过你敏感的乳尖。你那试图谩骂的嘴唇被前夫堵住。

小三兴奋得神情都扭曲了一瞬：“你老公原来说的是真的耶，你这里好粉、好漂亮。”又顿了顿，“瞧我这鬼记性，你俩都已经离婚了……”

“所以乖老婆要不要当我老婆？我这么漂亮，天天给你穿裙子看好不好？”小三的脸庞浮现出诡异的笑意，语气很轻，“不要你身后这条贱狗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