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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这番莫名其妙的话着实令人恼火。

但你的嗓音已然发不出任何清晰的、呻吟以外的字句。

浑身都软成一摊浆糊，你在被对方愈来愈快的速度中中闷哼着释放出来，被浸泡的、催软的躯干，又被密密麻麻的快感、痛觉所支配。

小三吻你的眼角，动作温柔之至，汗液滴落在你裸露的肌理之上，你能感受到他与你一样，同样抖得厉害，你是身体上的难以抑制，而他是不断掐揉你、占有你，似乎是劳累所致。

你发现他很爱吻你的眼角，你虚闭着眼眸，眼里还有残余的水光，颤着眼睫眨了下，看着脆弱，却又在下一秒化为浓烈的憎恨、厌恶。小三似有似无地掀了下嘴角，将你翻了个面，你的额头便撞上浴缸的边缘，发出沉闷的一声。痛觉也开始变得迟缓，被肠道紧紧包裹吮吸的性器终于从你的体内退了出来，你听到了粘稠的水声。

你满脸嫌恶地偏过脑袋，掌心贴着地面，费力地支撑起来，没有再看小三的动作——所以被对方射到腿间的时候，仍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的神情已然疲惫，连皱眉的欲望都没有。

小三将花洒打开，再一次冲刷过你的下体，你感到隐隐约约的刺痛感——尤其是某个被过度摧残使用过的部位，心情涌上羞愤，又顷刻间消散。

你满脑子都想着必须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小三的态度又显然不会如你所愿。

你不想也没兴趣继续过问他俩这样折辱你的企图，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能立马失忆不成，徒增不必要的烦扰。

你不禁回忆起自己这些年为前夫的付出。

一夜之间变成笑话、虚无。

小三将你抱回卧室的床上，给你倒温水，搓你发凉的手指，他没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望着遮掩住天色的窗帘，又看了眼墙面上自顾自摆动游走的钟表，再无力地垂下眼眸，缩到了角落里。

小三不知道在干嘛，你只知道他好像正坐在你的书桌前摆弄、捯饬着什么，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你的目光，回过头来，有一瞬间的陌生感。宛如岩浆似的烧灼感侵蚀着你所剩无几的意识，你看着他一步一步朝你走过来，再是眼前一黑。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夺目得你近乎睁不开眼。你的嘴唇苍白干涩，睁眼的时候还在发晕还在发热，又开始冒出汗液。起身准备下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手铐锁在了床头的栏杆上，意识不甚清明，你试着动了几下，只发出几下清脆的声响，意识到了什么，你又只能泄愤意味似的砸了好几下栏杆，不为所动。

小三是哼着曲调进来的，见你醒了过来，连忙挂上笑脸，“你醒来了啊。”

又凑过来摸你的额，“嗯？还在发烫。”

你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浑身的肌肉开始紧绷，那些谩骂话都在喉间，却被发疼的喉堵住去路。你只能在对方的触碰下倒吸一口冷气。

小三歪了歪脑袋，他仍然穿着那件裙子，较之昨晚的那副模样要显得更为正常——前提他得是个女的、他没有喉结。

他笑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状，嘴角也会勾着弧度，不怀好意的弧度。

你的大脑迟缓地运转着，连前夫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他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以前你当他的沉默是害羞、难以启齿，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某种掩饰，话多必有失。

你可能脑子烧糊涂了，莫名其妙地想问他：眼睁睁看着前任对象被出轨对象干晕两次，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啊？

但你没有说，说出来了对方也不一定回应你，还有可能被小三这个臭婊子嘲讽。

——要不……还是死了算了吧。

前夫向你递来药物，你咳嗽了好几声，嗓子被牵扯得发疼，他盯着你的目光有些怔然，又连忙褪去里面的情绪。被摔断的喉结装饰物还躺在小三的掌心里，他试图将那个东西修好，又不免皱眉烦恼，这个房间诡异的气氛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你又摸向那只被束缚住的手腕。

小三却用眉笔描摹着眉，头也不回地说：“乖老婆最好不要乱动哦。”

温声细语的嗓音，“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吃饱了没事干就把你的手脚都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