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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赞不绝口。
茶会进行了快两个小时,夫人请Noah留下来吃晚餐,实在是怕留得越久越会被Gabriel抓住,他借口教堂晚上有事谢绝了,但答应夫人以后会常来宅子里坐坐。Madeleine练钢琴的时间到了,和她需要休息的母亲一起离开了花房。
又只剩下Noah和Gabriel两个人了,修士在心里盘算着,要找个什么借口来抽身走人,对方先开口了。
“您来玩点游戏吗?”
“如果是纸牌游戏的话,谢谢,我不玩。”
“不会很复杂的,我们来抽大小好了,谁的牌花色大,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
Noah早就发现,当Gabriel直视着他提出要求的时候,他是很难说出拒绝的。想着抽大小不会太花费时间,他勉强同意了。
第一局他就输掉了,好在Gabriel没问什么刁钻问题,他很轻松地回答了。这么你来我往地,他俩都问了对方一大堆不痛不痒的边角料。
“您是什么时候进修道院的?”Gabriel抽到了黑桃四,他是红桃十。这个问题让Noah顿了一顿。
“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在里面。”
“那么您是货真价实的神的侍者。”Gabriel的笑容说不出含着什么感情。
下一局Noah赢了,他问Gabriel,“您的生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个女人。”
“这样太敷衍了!”
“好吧,那她是个蠢女人。”Madeleine的钢琴声从楼上飘下来,是一首巴赫。Noah摇头抽了新的牌,母亲的话题对于年轻人还是个禁忌,他拿到一张方块七,Gabriel是梅花二。
“您现在对我有什么感觉?”Gabriel轻飘飘抛出的问题却让修士愣住了,这好比侯爵家的大厨问他今天晚餐的鱼要怎么加酱料。
“没什么,感觉。。。。。。”他很诚实地回答了。下一局他赢了回来,“告诉我你的一个秘密。”
听到这个问题,Gabriel原来随性的姿势坐直了,虽然不指望对方能给出一个正经的答案,但金发年轻人的样子还是让Noah有了几丝期待。
“我的秘密,”Gabriel低声重复了这个问题,他抬起头直视着对面的Noah,修士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睛在室内的暖光照耀下,似乎也变得温暖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很喜欢你,甚至可以说爱上你了呢?”琴声进入了缠绵悱恻的高潮乐章,Noah丢下手里的牌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意识到自己有多失礼前从花房落荒而逃了。
他在房间里翻滚了一夜,第二天清早,有什么人在屋外的一小片土壤上劳作,他打开门,在困意中发现来者是侯爵家的花匠。
“早上好,神父。”
“这是在干什么?”
“给这儿种一些玫瑰花。”
“我们已经有玫瑰了。”教堂里老早就种了几丛红玫瑰,主教有时会把花摘来泡茶。
“啊,不是这种,是那种带粉红色的白玫瑰。”
Noah昨天在侯爵的花房里见过那种玫瑰,多头的玫瑰花挤在一起,看起来像一大片带着晚霞的天空,和这里常见的大朵单色玫瑰不一样,他瞄了好几眼,据说是Gabriel回旧大陆时顺带带过来的种子。
“现在种花?”
“是啊,少爷特意吩咐,这种花发芽很慢的。”花匠一边答着,一边把翻出来的泥土填回去,“可娇气了,我还得经常上这儿来照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