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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给那张脸涂上了一层恰到好处的光影,在烛光下有些变色的眼珠和冷白的皮肤,配上嘴角那抹鲜血,看起来颇有点哥特式吸血鬼的美感,如果不想想那血是从哪儿来的。

金发年轻人一言不发,伸出自己的长手指把那抹血均匀地抹到了两瓣弧度优美的嘴唇上,Noah看得呆掉了,眼见Gabriel的红嘴唇一点点靠近,直到被压回枕头上快被堵住嘴,他才想起来要大喊。

“脏死了!不要亲我!”

他嘤嘤呜呜被亲了满嘴血腥,然后又被压着给Gabriel腿交,烫热的性器刮蹭过他高潮过后的阴部,让他分不清那黏糊糊的感觉主要是他的经血还是他被弄出来的淫水,他被射了满腿腥,完事以后他床上的床单是彻底毁掉了,Noah用了半大缸子清水漱口,还是觉得嘴里有股怪味儿。

“自己的血还嫌脏。”提着热水回来的Gabriel随手吃了块糕点,Noah瞪他,Gabriel的脑子有时候疯得厉害,刚才自己那股经血有一大半落了对方的肚子,这家伙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全身酸软被抱进浴桶去洗澡,难得没被动手动脚。他的床没有床单不能睡了,只好躺到了Gabriel床上,欲望停歇后的身体发沉,等到Gabriel也清洗完,他已经哈欠连天了。

Gabriel带着潮气的头发拂过他的脸,鼻子钻进他的衣服底下,像只小狗一样拱得Noah很痒。Gabriel的一只手钻进了Noah的衣服里,在他全身紧绷前温柔地停在了Noah的小腹上。

“那些外国人的药真管用,是吧?”不知是因为流血还是因为那只手,Noah觉得小腹暖洋洋的,他在睡意中咕哝着回应,回想起自己似乎有好几次都忘记吃药了。

第二天换洗的床单还没送来,晚上他俩并排躺着,为数不多不能做爱的时候。Noah读了半天天花板,转过脸来望着Gabriel由上帝一笔挥就的,流畅至极的侧面线条,开口求他给自己讲些故事。

“饶了我吧,”闭目养神的Gabriel回答他,“怎么你们整个修道院都喜欢听别人编故事。”

“也不一定要编,你可以讲讲你亲身经历过的,给我讲讲新大陆的故事吧。”

“新大陆?”Gabriel睁开眼,对上Noah热切的眼神,又很快移开了去,“新大陆没什么可以讲给你听的故事。”

“这叫什么话!”

“那好,那我来讲一些发生在妓院里的事,保证真实可靠。”

“就没有别的舞台了吗?”

“抱歉,”Gabriel睁着一只碧蓝的眼,“我的罪孽生涯开始得可是很早的。”

Noah安静了一会儿,又不死心地凑到Gabriel身边去。

“那给我讲讲你母亲的故事吧。”

Gabriel的呼气声被拉得很长,他扭过脸来,“那就更没有什么故事可说。”

“随便什么都好,我很想多多了解她。”

“你在忏悔室里了解得还不够吗?她就跟那些信徒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她当然有,她毕竟是你母亲啊。”

Gabriel不说话了,沉默看来要取代一切话语,Noah有些泄气,正想着翻过身去重新望着天花板。但身旁的Gabriel又悄然开口,不带什么感情的语气。

“那得从她还不是我母亲的时候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