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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我是害怕有一天你会不爱我,Noah在心里申诉,但他说出口的话却是:
“你也可以这么想。”
“所以果然是我在一厢情愿。”Gabriel的笑声有几分自嘲。
“保持现在的局面就是最好的。”
“因为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
Noah没有回话了,他不确定自己希不希望上帝在这件事上出场。
Gabriel扭过头来,他眼睛的温度,很多年后还烙在Noah心头,“那么你会来祝福我的婚礼吗?”
Noah低下头看着被揉皱的床单,“你知道这件事轮不到我。”
他赤裸着坐在床上,听到Gabriel穿好衣服后推门离去的声音。Gabriel没有说再见,Noah觉得这样更好,可以让他装作Gabriel从没来过。他发呆了好长时间,直到寒意从双腿慢慢爬上胳膊才起床穿衣服,他发现外面在下雨,窗外的那丛玫瑰在雨中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清早他就听到了消息,侯爵家的少爷晕倒在了回家去的路上,被送到宅邸后就发起了高烧,现在还没清醒过来。Noah不动声色地听着,就像在听梦里的故事。
但后来他知道这不是梦,Gabriel在床上躺了近两个月,终于在侯爵的陪伴下出发前往Boussac的封地,Noah没有去看迎亲队伍离开的场面,因为侯爵夫人这个严冬反复不歇的病情,侯爵也并没有安排很隆重的庆典。Gabriel走后的一个星期,他接连好几天都干呕着醒过来,Noah很迟钝地意识到,他的生理期已经好久没来了。
天气很阴,春寒料峭,过了一个繁忙的冬天后,主教终于可以窝在自己舒服的加了绒垫的椅子里,就着刚泡好的茶看着书,有人敲门。这老人连忙把那本小说塞到角落里去,他发现来者是Noah Fort,这位年轻的修士一副大病初愈的脸色。
“Noah!这是怎么了?”现在已经过了晚祷时间,按理说修士们都要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很少有事情需要在这个钟点来打扰他。主教难免想到,是不是侯爵夫人的病情又出了什么问题。
主教眼看着眼前的人跪了下去,这慈祥的老人将在余生的很多个夜晚都听到这句话在耳边回荡。
“我来向您坦白,我的一切罪孽。”
“我在上帝面前说过谎,我一次次地屈从于淫欲,我把它对我的惩罚变成了我享乐的工具。但这都不是我最大的罪孽,我最重的罪孽就是爱他,我现在可以说我爱他超过爱一切。 我知道人的爱不能超过主的爱,因为主爱是永恒,但我不求永恒,也不渴望回报,只希望我不会忘记这一切,直到我结束这一生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