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根都快磨破了一边指奸一边说荤话呜咽高潮(2 / 2)

不擦还好,越擦泪越多,无声无息地打湿了枕头一角。

他哭起来很安静,连偶尔咳两声,也是有气无力的。王应龙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抚着他瘦弱的脊背,从上到下帮他顺气。

“怎么哭成这样了?很疼吗?”

周玖摇了摇头,拢好衣襟,深吸一口气,小口地抿着温水,好一会才道:“对不起,扫你的兴了。”

“这说的哪里话?做这事须得两厢情愿,水到渠成才好,你哭成这样,我心都要碎了,哪里还做得下去?”王应龙顿了顿,又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因何事难过?”

周玖长到二十一岁,第一次有人在他哭的时候把他抱在怀里,问他“你因何事难过?”

他趴在王应龙怀里,良久才轻声道:“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父亲说我生而克母,十分厌恶,连带着哥哥姐姐们也都疏远。我自幼多病,很多人都以为我活不到成年,因此从来无人在意。好不容易长到了16岁,因为不小心踩坏了父亲心爱的兰花,就被赶出家门,丢到岭南去了。”

“岭南?那么远?”王应龙惊诧,“一棵花而已,天下间哪有这样不仁的父亲!”

“他对别人可仁慈的很。”周玖低嘲,“后来戎羌南下,我全家都俘,家里乱成一团,几个老人请我回去主事,折腾了好几年,总算有了些起色……结果父亲又回来了。”

王应龙骇然地瞪大眼睛:“你父亲回来了,就把你赶走了?”

“还没有。”周玖平静下来,解释道,“我不想再被赶一次,就离家出走了。”

“这……”王应龙只觉得荒唐,“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河一过就把桥拆了,不是忘恩负义吗?即便是你父亲,也没有权力这样对你!他若是赶你,你就去府衙告他。”

周玖失笑,擦去眼角泪痕,柔声道:“府衙告不了的。”

王应龙愤愤不平:“那就去敲登闻鼓,求官家做主!我还就不信了,天日昭昭,朗朗乾坤,还不讲道理了!”

“噗哈哈哈……”周玖笑倒在他怀里,连连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的。

王应龙一头雾水:“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么?”

周玖只是笑,笑得肩膀都在抖,杯底的水溅了出来,被子上又湿了一团。

最后反而是周玖这个苦主,来安慰替他生气的王应龙:“算了,家产虽多,原也不是我想要的。况且他是我父亲,赢了是我不仁不孝,输了我又丢不起这个人。为这闹起来,平白让外人看笑话。——算了,只当我没有回过京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