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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地盯着石阶上的君主。燕政踩着他的肩窝将他摁在地上,开口罕见地带了点嘲讽,
“常铭侯倒是长了本事。”
那声音像是淬了毒、带了药,杜峰就着那姿势倒着,只有眼睛片刻不眨地盯着眼前人。鞭子顺势落在腰腹上,脆声下连皮带肉一同剜下去的,还有些别的东西。
杜峰没等燕政再提,那天后自己领了责去到徐州,待京中动乱的消息传来时,都快过了四月有余。他备了马,在郊外趟到天白,日头从东边过来,北面愈发的暗了。
“天象有异,此值黑蛟作乱。”王爷请来的国师正在大殿上絮絮叨叨地胡扯,下人们不知何时撤了,只留燕政一个看不出神色地听。
“若求太平,皇上定要将宫中禁卫——”
头落在地上的声音是闷的,仅身躯倒下时溅了一片血花。来人身上还带着屋外的寒,脸颊沾着国师的血——他来见他时,好像总带着点狼狈。
“常铭侯还记得回来。”坐在殿上的那位突兀地开口。
皇帝不叫他将军、亦不喊他本名,半是嘲弄半是疏离地唤一句死人才有的称号,更像在讲某种心照不宣的东西。
“将我诈死的消息放出。”他只自顾自地说,“兵权在握,便不必看人脸色了。”
“你这番话,是在教孤做事?”那人眯着眼,嘴角扯了抹笑,“那依孤所见这死也不必诈了,龙椅倒不如送你坐坐。”
“……你明知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是,”燕政点头,“可孤,为何要去依靠一个死人?”
这世上能权衡理性的东西不多,屈辱算一个,尊严亦与之相左。皇帝被摁在龙案时冷笑了一声,抬手卸了男人一支胳膊,对方却只抽了抽额角,低头咬上他的喉咙。
奏折纷乱地落了一地,墨水晕染在龙袍上,污去一大块刺绣。燕政大张着腿任由对方予取予求,淫水弄脏了挂在腿间半褪未褪的亵裤,男人那只啷当着的胳膊随着每次冲撞荡在他的腿上,那一点冷顺着仅有的接触冰到骨肉里,他抓着那人的背、颤抖地射了出来。
“这算什么?”
——燕政听见自己问,武人的头还压在他肩窝里,湿濡的热气呼在微冷的皮肤上,蹭得他颈侧发麻。他试图挣开这种无形的束缚,却被摆正了腰,埋在后穴的阳具又直直地撞进深处。
“算谋逆。”
男人咬着他耳后的肌肤,含混的声音揉碎了传入骨中,
“算欺君枉法、犯僭越之诛。”
他猛然惊动起来,可混乱挣扎间只能握住那只无力的胳膊,垫在脑后的手环过他的头、端正地捂上他的眼——
“罪臣这辈子、下辈子,便都只认得圣上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