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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的今天,盟主府的那些机关对于池钦来说,那就是形同虚设,他一路走来,没有触发哪怕是一个机关。
他很顺利的达到了盟主府的后门。
后门有人看守,不过这个时候,那两个守门的家丁已经靠在柱子前面睡着了,鼾声大作,就连池钦蹲到他们二人面前去了,这两人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池钦径直离开了,他去城外租了一匹马,因为出来的匆忙,他没有带银子,最后跟马匹租赁的商人讨价还价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佩玉抵押给马商了。
临走前,他还嘱咐马商:“这块玉不值什么钱,但是对我来说却有纪念意义,希望您不要把它卖了,等改日我再拿银子来赎。”
马商敷衍的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留着的。”
池钦这才放心了,扬起手中的鞭子就是重重的一鞭,马儿感觉到了疼痛,立刻撒起蹄子飞奔,黑色的身影在寂静的夜里不断疾行。
城门外,马商掂量着手中的白玉,忽然看到了白玉后面的符号。
他定睛一看,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想到竟然是千机阁的东西,竟然还忽悠我说这玉没什么价值,也不看看我是谁,这些年走南闯北数十年,见过的好东西不少,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千机阁出品的千机令,虽然做工粗糙,粗制滥造,放在玉石店铺里卖的话,根本就不值钱,可是,就凭着背后有千机阁这一条,就能够让这块玉石价值连城了。
最近这几年来,千机阁的生意越做越大,几乎全天下的情报都能够弄得到,收费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了,阁主段焰做生意也开始挑剔了起来,全凭自己的心情接单,不过,他曾经说过一句话,只要手持千机令者,千机阁不收一分钱,为其免费提供任何情报。
马商握着玉佩,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只是,他笑了没一会儿,忽然皱起了眉头,小声嘀咕道:“这千机阁的千机令,全世界统共只有五块,可以说是珍惜得紧,这人是如何弄到的,他跟段焰又是什么关系?”
马商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将玉佩妥帖的藏好,就进屋去了。
*
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一缕银白色的光辉从窗户洒落进来,在屋内的地面上形成了一个透亮的光斑。
床上的人忽然发出了一声呓语,随即眉头皱了起来。
“沈如风……让我出来……他跑了……”
床上的人就像是在做什么噩梦一样,脸上的表情剧烈的挣扎着,五官几乎要皱到了一起。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晶亮的汗珠,嘴唇紧紧的抿着。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许久,沈如风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底没有丝毫的痛苦,很是平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见身旁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来,而是披上外套,径直出了房门。
官道上,一袭劲装的沈如风策马扬鞭,身形如一道闪电般劈开了寂静的夜空,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池钦骑着马跑到郊外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破空的声音,他回过头,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沈如风,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给他覆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冷漠。
池钦呼吸一滞,立刻高举手中的马鞭,重重的挥了下去,身下的马儿嘶鸣一声,立刻开始加速。
然而,他在马商那里弄得马,自然是比不过盟主府的良驹,哪怕他不断地加速,最后还是在一个分岔口被沈如风截停了下来。
池钦绷着脸,声音冷静:“我会回来的。”
沈如风应了一声:“嗯。”
池钦诧异的挑眉:“你既然相信我会回来,那为何还不让开?”
沈如风道:“我相信你会回来,可是我不相信花弄月,花弄月伤得并没有传言那么重,我猜,这应该是他的苦肉计。”
“你又在骗我。”
沈如风听到这话忽然就笑了,他平时笑的时候,总是带着点温柔的味道,如今这个笑容,却跟温柔沾不上边,这个笑容是邪魅的,是放肆的,使得沈如风整个人都多了一种乖戾的气息。
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恐惧。
“我骗你又如何,最开始的时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池钦下意识的张开嘴,可是,反驳的话始终都说不出口,因为沈如风说的都是事实,他没法辩驳。
紧接着,沈如风不再开口说话,而是扬起了手中的长鞭,朝着池钦这边挥了过来,他下手丝毫没有留情,池钦几乎听到了长鞭破空的声音,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无比的震惊,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沈如风的长鞭竟然会朝着他挥过来。
池钦后知后觉的想,沈如风这么用力,岂不是要给自己整破相了。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池钦的身体却腾空而起了,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长鞭卷在了他的腰上,而他整个人被沈如风的长鞭卷到了沈如风的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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