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牡丹含露(修)(2 / 2)

弄得白昭恩受不了,终于忍不住小声哭叫,“我错了……唔呃!……我错啦……”

但周仕莲心底却是一股怒火,他对白昭恩的话不做辩解,胯下的肉刃却是丝毫不让,据理力争,操的白昭恩求饶数次,这才一边往里面喷精,一边将白昭恩从床上抱起,压在人耳边低声说:“臣只与陛下有鱼水之欢。”

可白昭恩双眼紧闭,全然一副被操的昏死过去的样子,这句话估摸着是根本没有听到了。

周仕莲只能先摇铃换来宫中内侍,将人带去清理。

很快,一群人举着各类沐浴所需物品,低着头躬身进来,领头的太监亦是如此。

这群人低着头,对周仕莲行礼,叫他皇后。

至于为何这些人称呼周仕莲一个男人为皇后?

这便要再一次说到先帝了。

最开始先帝立白昭恩为太子的时候,不少臣子认为此事不妥。先帝才35岁,就是再生一位皇子重新教养,也是可以,何必去选一个甚至都没入国子监读书的皇子?

要知道就连公主,也是可在国子监就读三五载的。

而白昭恩?因着先天不足,他甚至差点夭折,若不是先帝过分宠溺这个孩子,以自身的鲜血换了这孩子半身的血,今日也不会有白昭恩这么个人。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一份宠溺偏爱,白昭恩一直被养在先帝宫内,从未听说他有何出彩,但是,一开始,倒也没有人在意。

毕竟先帝已经有了三个优秀的儿子,只用这么个小儿子作为先帝享受父子亲情的消遣,没人会去阻止。

因此,就让白昭恩一直做个吉祥物,不好么?

何必真要这么个人做太子呢?

这些疑惑,终于在先帝当众昏倒时得到了解释。

原来先帝不知为何,犯了一种奇怪癔症,时常昏厥僵直。只看症状,既非癫病,又非痫症,御医们束手无策,以为中邪,自然被先帝破口大骂,一群人作鸟雀散去,惶惶不可终日,却自始至终,无一人可以医治。

众臣子中有人人心惶惶,也有人暗自观察,也有人悲情难耐,其中平南王白亭止听闻此事,不过十日便赶到京城,在先帝白敛面前哭的不能自已,据说当时对方甚至难以直立,是被内侍强行架起的。

总之,当时所有的人都意识到,先帝活不久了。

各地潘王蠢蠢欲动,从表面上来看,除了平南王,似乎个个都想给先帝提供另一种思路——一种不必“委屈”自己选择不如意的继承人的思路,或者,他们代为执政,待白昭恩能力足够,再交还政统。

只有率先回京的平南王说:“我无心皇位,只求皇兄,能让我多陪侍左右。”

可他终究是陪不了。

白敛拟下了遗诏——

“朕乃天命,诞膺于天。享祚久而与天无间。永绥多福是以兢兢业业。无怠无荒。一日履乎帝位。即思一日享乎天心。诚知……今年患此怪疾,乃知天意如此,皇子白昭恩,聪颖可爱,是天下所归心,可登大位,以勤民政。中外文武臣僚,必当同心而齐力,后宫诸人,亦当兢兢业业,共谋万民之福祉。”

与此同时,另一份诏书发布了下去。

先帝命宫中各大世家未婚弟子,即刻前往宣武殿,要从这众多青年才子中,为太子选择妃嫔了。

这是何其荒谬?然而本该作为领头羊率先反对的几位朝中元老,却都诡异地保持了安静。

先帝雷霆手段,无人敢以反抗,最后竟然真的选出了一批男妃。

而这其中,中书令长子周仕莲,力排众议,成为了太子妃,等到白昭恩继位,他也就成了皇后。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能拥有如此权势,可以说是十分的令人难以想象,他本该意气风发,大展拳脚,待先帝允诺的五年期满,换了家族中的女子入宫之后,径直做他的太子少傅去。

可周仕莲并不轻松。

因为后宫之中人人皆知,新帝白昭恩,偏宠皇贵妃刘玲君。

即使此刻白昭恩在周仕莲的怀里沉睡,即使周仕莲能哄得白昭恩贪恋鱼水之欢,与他有旁人不曾有的亲密,可是白昭恩真真切切表达了喜欢的,只有一个刘玲君。

当初如不是先帝金口玉言,直说刘玲君做不得皇后,那么此刻周仕莲手里的尚方宝剑和太子少傅的位置,都要换了人做了。

那只慵懒的狐狸,本不必入宫,却在先帝发布诏令之后,巴巴地从江南赶来,用那一身懒散骨头,勾得少不更事的陛下被美色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