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乾清宫中伺候笔墨屏退众人探究病情(蛋:银链牵引龙榻赐欢)(2 / 3)
谢风摇头笑道:“他哪里会肯让我看。”
顾飞鸾却起了精神,伸手掀开床帘,对那传话的丫鬟道:“你去与那人说一声,就说今日我想带谢风一同入宫,问皇上可否应允,若他不允,我便一个人去。”
那丫鬟得令,自然匆匆前去回话。顾飞鸾回头对谢风一笑,道:“姑且试试呢?若他肯允,你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缓和些许。如今他是我兄长,你是我……”顾飞鸾脸色微红,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即便寻常见不着面,到底也是一家人,若能冰释前嫌,总是好的。”
谢风听出他话中情意,心中自是暖热,低头吻了吻他的唇,道:“听主人这话,一会若真见了皇上,谢风可要喊一声内兄?”
顾飞鸾在他怀里闷闷笑起来,道:“什么内兄,听着怪不害臊的。”又弯着眼看他,道:“叫声兄伯,倒是不妨。”
如此调笑玩闹了一阵,顾飞鸾醒全了,精神亦好起来,连同心里那点不畅快也全都排遣干净,由着谢风伺候起身,用过了早膳,恰等到皇帝的轿撵来接,说是安王殿下可带着仆从一同进宫。
顾飞鸾与谢风进到乾清宫里,皇帝还未到来。顾飞鸾牵着人在平时的地方站定,想叫人多搬一张椅子过来,却被谢风拦下,道:“主奴有别,我与你并排坐了,却算什么?一会你兄长见了,只怕要说我逾越。”
“我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坐你便坐,你不听我的话,那才是逾越呢。”顾飞鸾却道。
一旁伺候的唐贤儿也是个有眼色的,见顾飞鸾如此态度,便利索地叫人抬了椅子来,却是把矮些的椅子,以显示主奴之别。顾飞鸾看到那椅子也笑了,看了看椅子,又看了看谢风,用眼神对谢风道:“我坐高椅子,你却要坐矮椅子,实在有趣。”谢风看他笑得高兴,只摇摇头,随了他去。
不一会儿,乾清宫外就传来了皇上到来的讯息。萧衡烨踏步进殿,见顾飞鸾是站着迎候,谢风则恭恭敬敬跪在旁边,心下稍感宽慰。又看到平视顾飞鸾所坐的长案后摆着两张椅子,也没说什么,淡淡道:“谢风既来了,便为安王伺候笔墨吧。”说罢叫众人平身,自己走到主殿中去。
这一日与往日也没什么分别,萧衡烨叫人将当日政务全都分门别类地呈上来,挑着紧要的先看了,中途有大臣求见的,商议起政事来也不叫谢风避讳。顾飞鸾大多数时间都安静得很,谈到礼部与户部的公务时,萧衡烨却会主动问他的意见。谢风见顾飞鸾虽言辞谨慎,却也对答如流,多有灼见,仿佛又将他重新认识了一遍,更有淡淡的骄傲之情涌上心头,心想自己曾经也动过读书求仕、兼济天下之念,因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落了空;如今到了顾飞鸾身边,倒像是曲径通幽,竟在这种情形下接触到了庙堂之事。
待前来议事的大臣都告退,顾飞鸾又帮着萧衡烨看了些折子,替他把折子上的内容摘紧要的复述给他听。这一环节也结束后,萧衡烨又道:“最近衡烁在功课上仿佛又懈怠了些,今日太师将他的课业拿了来,你替我看看,有什么不妥。”
谢风眉头一动,又看了一眼萧衡烨,心中有些疑虑。萧衡烨亦注意到了他的神色,抬眉问道:“怎么?你有话要说?”
“皇上恕罪。”谢风道,“您是否是在视物上边有些吃力?”
“吃了那药以后便是如此,晨起时还好,到了午后便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也算不上什么大碍。”萧衡烨道,“亦让太医看过,没什么良方。”
“恕谢风直言,你吃的这药,本该对目力无害。只怕……”
“你的意思是?”萧衡烨知道谢风在此道上颇有造诣,见他有些犹疑,沉吟了片刻,便让殿中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道:“但说无妨。”
“请皇上先恕谢风之罪。”谢风道。
“安王殿下在此,你还会怕朕治你得罪么。”萧衡烨淡淡道,“只管说罢。”
谢风走到御前跪定,道,“回皇上,您体内这颗蛊,或许是谢风挑的。”
此言一出,萧衡烨与顾飞鸾皆吸了一口气。
“八年前,谢风初任司主,大殿下派人来问醉香司要一颗红枝蛊,谢风恰巧在场,便拦了养蛊的司使,特意从司中众蛊之中,挑了一条蛊性最弱的蛊虫出来,交给了大殿下的人。”谢风继续说道。
“你是说,你特意挑蛊,是为了体贴那被入蛊之人?”萧衡烨疑道。
“这蛊在醉香司内只是用来调教奴宠,流落到外面去,却能用来做许多恶毒之事,谢风心中不安,却也不敢违逆了大殿下,故有此举。”谢风答道,“皇上可否回想一下,最初入蛊时,若断了……喂养,可有如今这般折磨?”
萧衡烨怔了怔,道:“八年前的事了,哪里还记得。”又想了想,说,“仿佛与你说的一样,这八年来偶尔用些药,大多奏效,不似如今这般折磨。只不过……”说到此处,萧衡烨手指握了握,有些说不出口。
“只不过从前断了喂养,也不似这几月这么长久,是不是?”顾飞鸾替他说道。
萧衡烨微微偏过头去,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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