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桃子树(2)(2 / 2)

话都没说。又想起他在梦里给自己做的事,脸上禁不住烧了一片,又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一颗心砰砰跳了许久方才平复下来。

那个男人是他前世的情人。祁桦又想了一遍那人的脸。是他宁可分出一缕魂去,也要再见上一面的情人。

这以后又梦见了几次。说来也怪,在那梦里,若他与那男人相对而坐,什么也不说,那便什么事都没有;若是说些寻常家事,倒也无妨;只是一旦他问起前世之事,问他姓甚名谁,那梦便立即就断了,简直屡试不爽。如此折腾了几回,祁桦仿佛明白过来:这轮回转世之事只怕多有不可泄露的天机,他一介凡人,自然是触碰不得。

既然窥探不得,那他也不再想着寻根问底,只一夜梦中,对那男人道:“认识你这么久,总得有个称呼。”那男人听后便道:“从前你曾叫我焕儿。”

这话一出,祁桦便不禁笑了,心想这人生得这样魁梧,却被叫得跟个孩子似的。笑罢,心底又生出些欢喜,想着既能用这样的名字称呼,那前世彼此必然还是情投意合的,至于那句“从前待你不好”的话,他也并不多思。

少年人欲火旺盛,到了梦里更是无所顾忌,自从开了个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三回里总有两回要做。他起初还想要遮掩一些,不肯太过放下矜持,后来见那男人伺候起他来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便也由着性子使唤他。只是次数多了,心里不免过意不去,又问道:“真的不用我给你……?”又大着胆子去摸他下面,正摸到他外袍之下那硬挺粗壮的一根,竟是比他自己的大上许多,当即怔住,半晌才问:“……寻常男子,都是如你这般么?”又想着若是这样大的一根,恐怕是极难含进嘴里的,又生出些退缩之意来。

萧衡焕看他这般模样,不禁笑起来,伸手把他手指握在掌心,道:“怎么会,如你这般,就可称一声雄伟了。”

祁桦脸色红了红,轻声道:“那,用手帮你一回?”

萧衡焕喉头一紧,声音亦哑了三分,道:“若不喜欢,就别勉强。”

祁桦摇了摇头,道:“想看你射。”

萧衡焕脑中之弦全然崩落,伸出手臂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低头吻上了他的唇。他在心底低低呼唤了萧衡烨的名字,心想:原来你与人情投意合之时,就是这般模样。

那与萧衡烨一般无二的手伸进他亵裤之中,捉住他胯下热硬抚弄起来。他这一世青涩至极,技巧极为生疏,却带着一股子想要让他快活的冲劲,撩拨得他呼吸全乱,心跳如鼓,喉头更是干涩喑哑,禁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他正套弄着的手,一边与他唇舌交缠着亲吻,一边十指相扣地抚弄,过了一刻,也泄出身来。萧衡焕前世被入了千古恨,即便射精也是只痛不快,如今在他手下第一次射出来,却是绝顶的畅美甘甜,叫人回味良久。待把人抱在怀里平复了呼吸,又觉得自己这一回仿佛不是来偿还前世孽债,反倒像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不禁笑了一声,却又把手臂揽得更紧。

祁桦听到他笑,抬起眼皮来看他一眼,问道:“在想什么?”萧衡焕神色餍足,低笑道:“自然是想你。”祁桦却垂下眼去,出神似的道:“前世的我么?可我什么都不记得。”萧衡焕呼吸一滞,哑声道:“你知道么?从前我曾不止一次地想过,若你能把从前的事全忘了,与我重新来过……那该有多么好。”

祁桦听了怔住,又看他脸上痛楚半点不假,心中不禁生出许多猜测,道:“我们前世就那么苦么?”又想了想,点头道:“也是,若不是有着天大的遗憾,我大约也不会用出那样激烈的法子,分出一缕魂来留在你身上,非要再与你续上一世情缘。”

“分出一缕魂?”萧衡焕怔了怔,“那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祁桦睁大了眼,“我生来便有离魂之症,家中请了仙人来看,仙人说我为了这一世还能寻到你,前世临死之前,将一缕魂魄挂在了你身上。”

一时之间,萧衡焕双目圆睁,脸上神色复杂至极,连双唇都颤抖起来,半晌才问:“那一缕魂魄……怎么还你?”

“还不了。”祁桦自然不会将那狠毒的还魂之法说出来,只随意敷衍过去,又道:“还以为你草木通灵呢,原来什么都不知道。”

萧衡焕苦笑一声,道:“我不过是棵果子树罢了。”又问:“那你这离魂之症……”

“只消与你离得近些,倒也无妨。”祁桦道,“如今别院已在建了,父亲说等开了春,便将你从后院移栽过去,我也与你一同搬去。”

“是我随你一同搬去。”萧衡焕伸手替他捋了捋一头乌发,柔情里压抑着些许颤栗,道:“这一世……我一定陪你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