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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年

李迟迟这三日来并非毫无所获。

她时刻探听着朝堂的动静,尝试与遗存的旧部联络。

第四日。

李迟迟支走了方子流派出的人,独自出行。

同云卫全部撤回。

丰云松手里虽有二皇女小股势力,在暗中荡不起涟漪。

这时出去,不易被察觉。

李迟迟不禁意间蹲着在路边,盖紧帽檐,掏了钱放进乞儿的碗里。

只见她嘴巴动动,不知说了什么。

那乞儿磕拜的动作顿住,眼眸闪烁。

悄悄收住动作,不着痕迹打量了李迟迟一眼,不动声色往别的地方走了。

李迟迟默默注视,悄悄跟上。

越往里走,乞丐越多。

在一众乞丐不着痕迹地打量之中,李迟迟到了一处破庙。

李迟迟被几个膀大腰圆的男子拦住。

李迟迟也不发话,抛出了两个沉甸甸的荷包。

掂了掂量荷包,李迟迟被放行。

进了庙内,只见里有一张桌子,一中年男人在里面坐着。

客人想要什么?那人冲李迟迟遥遥一笑,脸上十分客气。

李迟迟按紧了头上的斗笠,吐出一句:我要见邱楚茗。

李迟迟话一出,中年男子脸色大变。

他紧紧盯着李迟迟头上的斗笠,想看明她的脸。

心中百转,他脸上笑容复现,客气道:客人,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

话未完,李迟迟往他桌上掷了一个荷包。

够了么?李迟迟声音毫无感情。

中年男子脸色微变。

立刻叫人把她围住。

李迟迟眉眼紧锁,手按上腰间的软剑。

争斗一触即发,却听里面穿来一阵响动。

且慢。来人身姿摇曳,是个女子。

李迟迟收回放在腰间的手,在她的注视下,缓缓拿下斗笠。

殿下

邱楚茗不可置信,徐徐跪下。

说过多少次了,你不必跪我。二人进到神像之后,坐上了里面那张卧榻。

见了邱楚茗,李迟迟的脸色罕见放松。

她轻叹一口气,为邱楚茗揩去脸上的泪。

邱楚茗紧紧搂住李迟迟的腰,眼睛牢牢打量着她,目光灼热像是要把人融化。

外面皆传殿下失踪,我还以为邱楚茗眼里的泪不受控制,大滴大滴滚落下来。

李迟迟心中宽慰,却一时说不出什么,语气无奈:你这样子说出去,别人都以为被我欺负了。

邱楚茗破涕为笑,紧紧赖着她。

李迟迟正了正脸色,话头一转:今日来寻你,确有一事相求。

李迟迟曾与邱楚茗有恩。

却不知这恩情值不值得邱楚茗冒险。

殿下这是哪里话!邱楚茗听她此言,脸上嗔怪。

邱楚茗父母早亡。

家中家产被亲戚侵吞干净,她不得已与弟弟流落街头,行乞为生。

若非李迟迟搭救,也无今日的她。

李迟迟无奈笑笑,明白了邱楚茗的心,却不欲她多掺和这滩浑水。

你可知三皇女的消息?李迟迟斟酌开口。

她对上京的人都不信任。

为保将来不收人钳制,最为稳妥的方法还是借力打力。

邱楚茗觑看李迟迟脸色,确定李迟迟真的不知,有些犹豫。

三皇女她

一年前就失踪了。

李迟迟脸色微变,心沉了下去。

猜测过万般可能,却没想过这种。

她眼睛颤动,心中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邱楚茗对李迟迟的处境未尝不知。

今日局面,真成皇夫一家独大。

殿下见李迟迟脸色不对,邱楚茗声音中满是担忧。

无事李迟迟心脏急跳如雷,勉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她神情低落下去。

唯今就只剩方子流那条路可走。

李迟迟脸色沧桑起来,彻底死心。

如此,此生都叫人拿捏在人手中。

观李迟迟眼中苍凉,邱楚茗下了决心。

殿下不必太过忧心。邱楚茗眼神刚毅,语气坚定。

她忆起一件事来。

三个月前,她曾救过一个人。

殿下难道没有疑惑过女皇为何如今还能活着吗?邱楚茗再次开口,却神色冷漠。

之后的话虽会令朝堂不安,但为了李迟迟,她不在乎。

李迟迟神情呆愣,一时不明白她此话何意。

见李迟迟如此,邱楚茗笑了起来,伸手正了正她的发髻。

至此,两人情况颠倒。

李迟迟反应过来。

她呼吸有些急促。

心中后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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