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4 / 5)
招帮忙的,我老公当时还没船,幸好没去,要不也得给这个神经病害死在海上。”
赵大有问道:“那照片上这些人你都认识吗?我们写论文的时候也要引证一些真实材料,您方便和我们说说这条船的事吗?”
泡面头叹了口气:“那几年日子不好过啊,我和我老公也是咬紧牙关才挺下来,现在日子才好点那时候港口上就那几个熟面孔,鱼都没了,哪里还有人特意跑到这边来跑海啊?所以搞来搞去都是这些人,这个照片里的人我年轻时候都见过的,但是现在说名字有点”
“陈贵,曹向明,黄宏,杨光,这几个人分别是谁您知道吗?”
“陈贵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能想起来了。”泡面头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一个国字脸道,“这个是个陈贵,旁边那个小个子是曹向明,黄宏是小眼睛的,然后杨光就在他旁边。”
我见泡面头还能很准确地把人名把这些人的脸对上号,心中不由暗喜,第一次觉得八卦是一种优良的品质,指着照片上那个高个子问道:“这个人是?”
泡面头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他们后来招的人,我记得那段时间我们这边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内蒙古的,都是听说海边富裕来讨营生,但是谁能想到我们自身都难保了,94年减产,95年休渔令就开始了,我们那两年也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如今就只剩下照片最左边一个身材微胖又斜顶的男人没有被提及,赵大有指着道:“那这个人是谁啊……”
“这个人我老公很熟的,叫王显川,就是他们这艘3048的船老大。”
泡面头说完,我和赵大有同时一悚,赵大有奇道:“3048的船长不是陈贵吗?”
泡面头摇摇头:“3048就是王显川的船,买船的时候还问我老公借钱了呢,这事儿我还能不清楚吗?那个陈贵是他的副手,两人也认识好几年了,陈贵以前坐过牢的,当时没人敢要他,就王显川心肠好,看他可怜让他跟着拉鱼。”
我听得心里咯噔一下,3048登上跃进号的时候没有王显川,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可能是身体抱恙没有出海,但是怎么可能没有船老大?赵大有明显也和我想到一起去,问道:“最后一次3048出海的时候,王显川去了吗?”
泡面头叹了口气:“去了啊,他是船老大怎么可能没去,说起来也挺苦的,王显川家里人都走得早,也没结婚,又没孩子,一直在渔港爬模滚打,是个老好人,结果谁能想到欠我老公的钱也还不上了,你说这造了什么孽?我估计肯定是那个疯子害得,还不知道在海上头干了什么,把一船人都害死了。”
我心底发凉,难怪赵大有说不能被日记本身迷惑,在宋丽的视角里,3048号上陈贵就是船长,但现在看来王显川作为船老大明显是跟着他们出海的,船上真正多出的人是乌兰才对。
王显川去了哪里?如果是在之前的风暴中丧生了,又为什么3048号上的人只字不提,陈贵自称船长,甚至不急着回到岸边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问道:“那当时船上发生了什么,杨光被救回来之后没有说吗?他的精神病不是治好了吗?”
泡面头哼道:“当时警察反反复复问了好多遍,就是说不出来,最开始满嘴都是胡话,还说有怪物什么的,还说菩萨杀人呢!后来去了医院治病,也治了好久,先是在我们这儿的医院治,后来据说又送到一个什么中外合资的洋医院去治,折腾了好久他脑子才清楚,告诉警察说是因为风浪太大,船上人为了抢救拖网都给浪头打下去了,就他捡了条命回来后来他对他老婆干了那种混账事情,给放回来之后还经常在船上放个桌子打麻将,说是祭奠他那几个兄弟,放几个杯子在桌上,谁晓得是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这才想到我之前上杨光船的时候,他桌上放着三个杯子,麻将也是跟三个人打的,不算门德的话,王显川,陈贵,黄宏,曹向明,怎么也该是个四个人,但杨光那儿的杯子少了一个,也就说明,他祭奠的人少了一个。
现在想想,杨光祭奠的是他死于“海难”里的兄弟,也只有一种可能,他不会把王显川算进去。
在3048号遇到跃进号之前,3048号上的人就杀了王显川,这些人都是知情的,所以在上了跃进号之后,所有人才众口一致地直接将王显川这个人的存在完全“抹杀”掉。
我想得背后冷汗直冒,和泡面头告别后,我们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和乌那格汇合,远远的,我看到乌那格正吃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棒棒糖,正在眺望那艘安德瑞的船。
赵大有放慢了脚步,轻声道:“这么看来王显川是在上跃进号之前就死了,真正多出的人是乌兰。在那个年代,可能是登记上存在疏忽,所以3048出港时很有可能是7个人,但是乌兰的存在也太异常了。即便到现在海边都还有这样默认的潜规则,在90年代就更不可能会放一个孕妇上船,女人不能上船有一个很现实的原因就是渔船不喜欢见血,见血容易引来鲨鱼。”
我想了想道:“按照宋丽说的,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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