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驸马竟是白切黑 第38节(2 / 3)
坠入情网尚且难以自制,何况殿下这样年轻;老?奴知道您心肠软,难免对驸马生出情意,只是驸马终究姓谢,驸马如今势头正猛,难保日后登阁拜相,宣宁侯不会回心转意。”
元妤仪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
只是她一直选择避开这个?问题罢了,外人道靖阳公主杀伐果断,但旁人对她好时,她又难免为此优柔寡断,下不了狠手。
她下意识相信谢洵的每一句话;
眼见两人现在正是一对冰释前嫌、愈发默契的夫妻,这样如泡沫般不结实的关系却被人狠狠戳破。
逼她重新去?面?对,逼她生防心。
但敬武帝和裴皇后这对怨偶又是前车之鉴,她不能视而不见、恍若未闻,皇室子女最忌讳交付全部真心,更忌亲手将命脉呈于对方。
就连父皇与母后那样恩爱,母后也曾跟她闲谈,其?实最一开始,父皇并不是这样好,他对自己这个?汝南来的太子妃同样提防。
父皇母后尚且如此,她对谢洵确实有些过于信任了,诚然谢洵现在仍是个?极好的郎君,可?谁能保证未来他步步高升,手握权柄之后还能保有初心,与谢家一刀两断呢?
臣子和皇帝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臣是皇族的奴,可?皇帝却是这万里江山说?一不二的主宰者,手掌生杀大权,须臾之间便可?掀动风云巨变。
面?对这样的诱惑,这样触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他真的甘心做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帐中宾么?
敬武帝与裴皇后那样恩爱,裴后甚至为他饱受怀胎产子之苦,可?最后还是将麓山的小道和军营的薄弱处告知给了裴家家主,不是吗?
元妤仪敛眸,淡淡答道:“多谢宋伯提醒。”
宋内监看着她半垂的眼睫,久久无言。
他何尝不知这些话在此刻说?出来,相当于在公主好不容易热起来的心上插刀子,可?宋内监活到这把岁数,在这吃人的深宫里,见过无数龌龊勾当,难免以恶度人。
现在他们?成婚还不到半年,哪能这般扶持呢?就算真心相待,也最好是一点点慢慢地?对人好。
切忌付出太过,心意太浓,可?惜公主还年轻,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殿下,您好好保重自个?儿的身子。”宋内监只留下这句话,转身上了轿子。
元妤仪只讷讷地?点了点头,情绪低落,方进府门,便看见从游廊那边走过来的青年。
他面?容清隽,发束玉冠,步履之间自带一抹凛冽的风雅,像是山水画上走下来的仙人。
可?元妤仪现在却没心思欣赏,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抬步从另一边的影壁绕过,连身后的绀云都?没反应过来,小步追上她。
谢洵看着她明显逃避的身影,脚步一顿。
青年唇角噙着的浅淡笑意僵住,并未急切去?追,轻声问身边的岁阑,“殿下方才?是在躲我们?么?”
岁阑嘴里像含了黄连,看得出来公主就是在逃,那样子像极了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追赶,但觑着公子凝重的神色,只小声答道:“好像是,是吧”
良久,谢洵才?似毫无情绪似地?朝后院走去?,岁阑只依稀听到他喃喃了句,“为何?”
这话岁阑也没法?接,他不是公主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公主的想?法?。
方才?他和公子在这边等着时,公主还和宋内监笑盈盈地?说?话,谁知道转头竟成了这副模样。
—
是夜,漆黑的天幕昏沉沉地?压下来,辽远的夜空中点缀着几颗闪闪发亮的星子,月初,一弯新月挂在天边,皎白温和,却又带着股若有似无的寒意。
谢洵去?了偏厅,依旧空荡;
再去?膳房,却听崔嬷嬷歉疚道:“驸马爷,殿下方才?遣人过来说?胃口不佳,今晚就不必做她的饭了,您看您要吃些什么?老?奴给您做。”
谢洵心中似悬了颗巨石,只觉得呼吸困难,淡淡道:“不必了。”
胃口不佳,他又何尝不是?
谢洵何其?敏锐,自然知晓元妤仪今天下午的情绪反常,可?是他并无劝慰人的经验,又不知前因后果,只好给她些许时间缓和。
没想?到,如今戌时已过半,她今晚竟连晚饭都?省了,谢洵再也无法?保持之前强撑着的淡定。
屏退崔嬷嬷,青年在厨房忙碌,稍顷做好一碗热气腾腾的山药粥,为了开胃,粥上还撒了把山楂碎。
一路行至鎏华院,谢洵只觉得整座公主府像是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这府上的主人心情不好,连带着这偌大的华贵府邸都?没有了人情味。
谢洵每走一步,都?觉得一把刀悬在心口,百思不得其?解。
他从头到尾试图捋清今日发生的事?,试图去?揣测公主情绪低落的原因,但他越想?便越疑惑,彷佛走进死胡同的陌路之人。
元妤仪特地?嘱咐了不需要留人在身边伺候,绀云近不得身,只好守在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