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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的是一回事,要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而他若是说了,这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以柳寒桑的聪慧,江初雨知道他一定能想得到的。
然而任江初雨怎么想,他都没料到柳寒桑在说完那句有趣后,就没再说别的,而是挥手让他走。
江初雨不解其意,觉得柳寒桑奇怪。
不过柳寒桑都这么说了,他要是再说,也不太合适,所以江初雨听话地走了。
江初雨一走,柳寒桑脸色瞬间冷了,他抬手一挥,影十三静声出现,单膝跪在他腿边,“主子。”
“去查查江平生。”柳寒桑冷笑道,“着重查他近些年来往的人。”
影十三点头,“遵命。”
影十三应声离开,柳寒桑的脸色却不见变好,而是紧盯着江初雨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初雨离开柳寒桑的院子就直接回了凛冬阁,雪梅正坐在树下绣帕子,江初雨闲来无事,索性坐了过去。
雪梅吓了一大跳,忙要起身请罪,江初雨皱着眉摆手,“雪梅,我说过不要有这么多规矩。”
雪梅听后,仍固执道,“这是规矩。”
“当真无趣。”江初雨撇撇嘴,已然有些不开心。
雪梅继续请罪,江初雨不想再听,抢在她说话前拿起她绣了一半的帕子,笑了一下说,“你绣的真好。”
“奴婢手拙,绣的一般。”雪梅接话道,“水天楼的陈夫人绣的才好。”
江初雨闻言来了兴趣,“有多好?”
“陈夫人出声江南刺绣大家,女红数一数二,京城怕是无人能与之相比。”
江南陈家,江初雨从前在外置办衣物,倒是听旁边的人说起过,只是他没想到陈家也有人在王府上。
不过这并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江初雨在意的只有雪梅说陈夫人手艺好。
他弯了一下唇,语气像小孩子,攀比道,“我也不差。”
雪梅不吭声了。
江初雨觉着无趣,哼了声不乐意跟她说话了,放下帕子起身回屋,准备好好想想他想做点什么。
江初雨长的美,皮肤还白,小时候就跟刚出锅的糯米团子似的,每次府上来人,都爱逗他。
起初江平生还嫌弃江初雨长的不好,后来看他招人喜欢,便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尤其是后来他去书堂念书,更是招来不少世家少爷,江平生就更喜欢他了。
也正因如此,江平生陌生了续弦对他的栽培,因为在江平生心里,早在很多年前他就下定了决心,要将江初雨当女儿养。
所以江初雨虽然不受宠,日子过的却还不错,而他也没让人失望,不过十七,就成了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
这些江初雨都清楚,他也知道自己是被江平生养大来讨好人的,可他没想到江平生会这么早把他送了。
江初雨花了两天做了一个荷包。
做好后他拿去给雪梅看,想从她那听几句夸赞,王府好是好,就是不自由,江初雨来这儿了几天,每天除了跟雪梅说几句话,其余时候都是哑巴。
他快受不了了。
然而雪梅恪尽职守,在江初雨面前规规矩矩的,他就是想找她解闷,都是在唱独角戏,无趣的很。
江初雨撇嘴,没了兴趣,收好荷包就回了屋子,打算找些乐子玩。
或许是上天看他太无聊,这天下午江初雨再一次收到小厮送来的信,只不过这次信不是江府递来的,而是他在京城唯一的好友,也是上次喊他去踏青的那个人。
江初雨这才想起他爽约了,还忘了给对方递信,贺知秋怕是要生他气了。
江初雨有些懊恼,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才会带来这么大麻烦。他一边翻找笔墨,一边想着该怎么出去见贺知秋,担心事越拖越麻烦。
正这么想着,雪梅忽然敲门来报,“江公子,门外有人找你。”
江初雨没抬头,随口问,“谁啊?”
他在王府人生地不熟的,还有谁能来找他?总不可能是柳寒桑吧?
“贺府贺公子。”
江初雨一喜,放下笔就往外走,“他在哪?带我去见他。”
雪梅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熟悉的声音先传进江初雨耳里,“我当小雨今天不理我,是忘了我这人,现在看来小雨还记得我,当真不易。”
江初雨不理贺知秋的冷嘲热讽,看到他来就很开心,挥手让雪梅退下,便一脸笑的走到贺知秋跟前,声调微扬道,“知秋,你怎么来了啊?”
江初雨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这样说,贺知秋就气的心口疼。他伸手捏了捏江初雨脸,恨铁不成钢道,“不是让你提防着江平生么?怎么还是让他给送到摄政王这儿了?”
贺知秋出生相府,祖母是长公主,祖上更有诰命夫人,尽管现在朝中大权落入柳寒桑手中,相府日子也夹紧尾巴过日子,贺知秋却不怕柳寒桑这个表亲。
知道江初雨被送给柳寒桑后,贺知秋当即就要过来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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