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仅仅是这样贺迟森已经B起了(7 / 8)

了口气,烟灰打着转飞向空中,盘旋着下坠,直到消失不见。

仿佛这么做能让昨晚和邓洋的对话也从记忆中消失一样。

雪白的粉刷面上还有一片小小的灰色,是香烟被摁灭时留下的痕迹,得把这层腻子完全刮掉才会消失。

他无法做出选择。

十点,贺仲以直播形式召开记者招待会,就视频泄露事件公开道歉,陆温寻很感谢他没有提及陆越铭的名字,但架不住台下记者疯狂追问,连弹幕也被带了节奏,纷纷刷过“陆越铭”三个字。

“关于我和陆越铭先生的关系,”贺仲最后忍无可忍,盯着主机位镜头,声音压着不耐烦,“很抱歉,无可奉告。”

下午,贺迟森退圈声明如约而至,整个娱乐圈沸腾了,谩骂声铺天盖地,多是针对贺仲、贺迟森以及经纪公司,还有人往过世很久的陆越铭身上泼脏水,说他本来就长了张欠操的脸。

陆温寻一个个点了举报,然后关掉手机。

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大概这就是结局了,虽然和他想象相去甚远。

他坐在病房门外的凳子上发愣,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他。

“温寻。”

陆温寻循声看去,来人竟是贺迟森的母亲,孟婉。

孟婉年过半百但是保养得很好,皮肤紧致体态端正,她穿了一件黑色旗袍,上面有暗色牡丹刺绣,整个人看起来端庄肃穆,像来参加葬礼。

“孟阿姨,”陆温寻起身,心中充满了诧异,“您怎么在这里?”

孟婉面无表情瞥了眼病房,“迟森在里面?”

太奇怪了,陆温寻心想,贺迟森是她的儿子,为什么她可以这么无动于衷,甚至连推门进去的打算也没有?

更重要的是,她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对,”陆温寻垂下眼帘,“还在昏迷中,医生说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他听见孟婉轻轻笑了一下,“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陆温寻抬眼,孟婉嘴角的笑意搅乱了他的思绪:“……什么意思?”

孟婉向前几步,在他面前停下,两人间隔一扇病房观察窗的距离。

“那段视频你终于发出去了。”

一瞬间所有的嘈杂都从走廊消失了,世界安静得可怕。陆温寻大脑一片混沌,似乎被迷雾笼罩,穿过这片迷雾他看见一个闪烁的光点,没缘由地相信只要触碰到那个光点,迷雾就会消失,一切都会变得明了。

快要接近真相了。

“你就是那个匿名发件人。”陆温寻直视孟婉的眼睛,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对,我不希望你糊里糊涂地死。温寻,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是盟友。”

“我不是你的盟友,”陆温寻一字一顿,“我是借刀杀人的那把‘刀’。”

“随你怎么想。”

“既然你恨贺仲,为什么不自己把视频发出去?”陆温寻说,“那样就不用等到今天了。”

“为什么吗?”孟婉弯了弯嘴角,眼底却没有笑意,“因为我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男人之间的事就留给你们男人自己解决,我一个女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好,”她眼神里的询问很刻意,“你觉得呢?”

“但是我没有立即公开视频,”陆温寻握紧拳头,“你不担心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孟婉透过观察窗望进病房,“你知道迟森怎么形容你吗?”

“他总说你是个‘有趣’的人。按兵不动对一个‘有趣’的人来说不是放弃,而是在等待时机。”

“我和你一样充满了耐心,很期待贺仲的下场,”她重新将视线聚焦到陆温寻脸上,“果然,迟森拿奖后跳楼这件事对他打击更大。”

陆温寻已经不太在意他们通过什么渠道知道贺迟森跳楼这件事,他的思维被脑海中一个可怕的念头占据。

他盯着孟婉,试图找出这个女人跟贺迟森相似的地方。

最终,他只能抑制住全身的颤抖,说:“你不是贺迟森的亲生母亲。”

孟婉显得很惊讶:“他没跟你说过吗?我还以为他什么都会告诉你呢。”

“贺仲这个人最介意陆越铭有他没有的东西,就连孩子也是。我自己生不出,他就找了个十八线小演员跟她生了迟森,所以迟森才会比你小两岁。”

“小演员难产死了,叫什么名字我不太记得,演过什么作品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无足轻重的一个人。”

“最开始我视迟森为己出,直到看见贺仲跟陆越铭的视频,”孟婉闭了闭眼,表情充满厌恶,“那简直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比视频本身还要恶心的是,”孟婉嗤笑一声,“贺仲他竟然还会反复回味。”

“他这么在意陆越铭,那我算什么?你母亲算什么?你又算什么?”

“当贺迟森用跟贺仲一模一样的眼睛望着我时,我感受到的,也只有恶心。所以等他稍微长大一些,足以明白事理时,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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