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的神经绷到了极致只差一根稻草就会全部碎裂(1 / 3)

整了整衣服,邱白慢慢走过去,看门的老大爷问:“干什么的?”

邱白摆出一个愁闷的表情,“家里的弟弟吵着要看小人书,我又没有购书票,只能到这来撞撞运气。”

老大爷一脸不信地看着他。

邱白见状从裤兜里掏出几颗大白兔放到老大爷面前,语气愤怒,

“小孩儿成天要吃糖,牙都吃坏了,我得好好管管他,这糖您拿回去给小孙子吃,我弟弟要是再闹我,我就打他一顿!”

老大爷看着桌上一堆包装漂亮的奶糖错不开眼,抬手往仓库里挥了挥:“这孩子想看书是好事,你进去找找吧。”

邱白笑了,“那多谢您,我很快就出来。”

邱白从一扇小门从进去,惊讶地发现里面地方很宽敞,只是到处散乱地放着各种书本、破烂家具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邱白做着捡漏的美梦在里头翻了半个小时,连点古董的碎片都没看到。

一拍脑门,恍然想起古董之类的在这时候属于“四旧”,早被烧的烧,砸的砸,怎么可能这么大剌剌地放在废品站里。

颓然地叹口气,邱白准备走出去,胳膊肘碰到一截木头,“啪”的一声掉下来个扁扁的长方形的木盒子。

邱白捡起来端详,这东西外表看起来黑不出溜的像一截破木头,但细看之下,在侧面有一道微小的缝隙,可见是能打开的。

大概是抄家的人没看出来,以为是个破烂货就给扔在这了。

可邱白却对此刚好有所研究,他以前就喜欢玩魔方、九连环、鲁班锁之类的东西锻炼脑子,也消磨时光。

这盒子上的小机关,在邱白琢磨了十分钟之后,“咔哒”一声被解开。

轻巧地掀起盖子,一串美轮美奂的项链映入眼帘。

吊坠是一颗鸡蛋大小的鸽血红宝石,严丝合缝地镶嵌在银色花纹底座上。十二颗粉色珍珠间隔着串在金银丝织成的链子上,泛着莹润的光。而在吊坠上面,是一只用金丝勾成的小小凤凰,栩栩如生,振翅欲飞。

邱白许是被宝石的光泽晃花了眼,目光俨然有些呆滞,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这该不会是假货吧。

可转念一想,这个年代哪有假货?谁会费尽心机做出这么个不能吃不能用,露出来还要被批斗的烫手玩意。

那也就是说,这东西是真的!

邱白觉得手有点抖,这材质、这工艺,再加上时代特性,要是放在后世,价值绝对可以上七位数。而且尚不知其来历,万一是哪个历史上大人物的私有物,那就可以拿到博物馆去收藏了。

邱白哆哆嗦嗦地把盒子原样改好,再次伪装成一截烂木头,然后来到书堆里随意找了几本高考能用到的书,一起夹着出门。

来到门外,老大爷翻看了一下他拿的这些东西,他并不认字,只是检查有没有违禁的蝌蚪文(英文),发现没有之后,大爷点点头,让他交了三毛钱。

“你拿这个破木头干什么?”大爷好奇地问。

邱白笑笑,“回去垫桌脚。”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吃过晚饭,他在房间里拿着那条项链细细把玩,心中无法避免的有点激动。

没想到逛一逛废品站,还真叫他捡到个大宝贝!等再过二十年,拿出来转手一卖,他和周远后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想到周远,丝丝缕缕的思念就钻进心里。他想周远冷淡的脸,想周远火热的唇,想周远深邃的眼神,想周远滚烫的体温。

邱白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茧,似乎这样就能更有安全感一点。

他叹了口气,其实不是周远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周远。

远在北方小城的清河村,周远靠坐在墙上,长腿随意曲起,手腕搭在膝盖上。他沉沉注视着窗外的星空,眸色比夜幕还要幽深难辨。

而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挂着一根红线,下面拴着一块清透如水的玉佩,细看之下闪着诡异的绿光。

若是邱白在这,一定能认出来,那就是苏锦的金手指——灵泉。

可为什么会在周远手上呢?

时间退回到昨天中午。

周奶奶同意了周远和邱白的事,他兴奋地难以自持,拿着柴刀和绳索就上了山。

高耸的山,皑皑的雪,天地相连白茫茫的一片,让周远阴郁了许久的心情一下得到放松。

等到下午他拎着两只兔子回家的时候,却听见奶奶在屋里撕心裂肺地咳嗽,一声连着一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他进去一看,周奶奶用来擦嘴的帕子上已经沾了丝丝血迹。

周远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往村卫生所跑,然而马上就过年了,村医早早地就回家了。

他又跑去敲村医家的门,“咚、咚、咚“沉闷的声音响彻院子,他把正在吃饭的村医拉起来就跑。

一番折腾后,村医却告诉他,周奶奶已经没多少日子了,救不回来的。

周奶奶摸摸孙子汗涔涔的头发,慈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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