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晨起口侍交欢缠绵抱臀舔穴颠鸾倒凤(蛋:软禁宫中吊缚鞭茎)(3 / 3)

姿,可今日一见,却发现他眼下青黑一片,脸上亦显出几分苍白颓唐来,美虽仍美,一身病气却遮掩不住,当即问道:“兄长这是……”话未全部出口,心里亦反应过来,抿了唇不再言语。

“醉香司的蛊,确实有几分厉害。”萧衡烨对在他面前提起此事并不介怀,拉着他在身旁坐下,道:“你看起来倒气色不错。”

“谢风把我照顾得很好。”顾飞鸾犹疑片刻,抬起头来望着萧衡烨,“当初听说兄长命定王殿下远赴边关,我心里便觉得不妥,如今看来,当真是不妥……如今万里江山都在兄长一人肩上,兄长还是要以龙体为重。”

萧衡烨挑了挑眉,道:“连你也这么说?”半晌,又蹙眉道:“你分明知道,我并不想见他。”

顾飞鸾略略低头,想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兄长命定王远赴边关,定王私自回京,定是因为舍不下兄长,只是这里头的一片情意,兄长不肯去看。又想着,当年定王用那样卑劣的手段逼兄长就范,过去八年里又逼迫兄长与他做了许多不堪之事,如若自己与兄长易地而处,恐怕也是满怀愤恨的。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劝起。

萧衡烨见顾飞鸾不说话,心头又涌起一丝怅惘,道:“有一件事,我先前想着或许你我立场不同,因而不曾告诉你。”

顾飞鸾听了,立刻便想到谢风,一颗心倏然悬到半空,说话的声音亦轻几分:“什么事?兄长只管说罢。”

萧衡烨沉吟片刻,终于似松了口气一般,缓缓说道:“母后去了。”

听见意料之外的回答,顾飞鸾微微张开了嘴,惊讶了片刻,道:“伊皇后……?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两月前。”

顾飞鸾“啊”了一声,立刻猜测道:“是淑太妃……”

“不是。”萧衡烨无力地叹息了一声,“母后得知先帝驾崩,随他而去了。”

“伊皇后对先帝,当真情深义重。”

“可父皇却对她没有半分情意。”萧衡烨低低道,“父皇曾亲口对我说,他厌恶母后,尤其厌恶母后算计于他,以至生下了我。”

顾飞鸾又张了张嘴,心想:这倒和定王做出来的事如出一辙。这话他倒也不便说,只安慰萧衡烨道:“伊皇后既已仙逝,前尘往事自当随风散去。她这一世过得苦,来世必有福缘。”

萧衡烨握了顾飞鸾的手放在掌心,低低道:“旁人都说母后骄横善妒,不能容人,当年母亲假死,背地里说风凉话的人数不胜数……若非因为母亲的缘故,你也不至于在宫外流落这么多年……如今你却肯这样安慰我,我很高兴。”

“兄长这又说的什么话。”顾飞鸾亦反握住他的手,“伊皇后与兄长母子情深,自与旁人不同,我想……无论她曾做过什么错事,她对兄长总是挑不出错处的,若非如此,兄长也不会忍耐了那么多年,只为把她接回宫来……”说到此处,顾飞鸾的声音亦小了下去。

是啊,偏偏只差一步,萧衡烨就能得偿所愿了……子欲养而亲不待,何其叫人痛心。

“你说得对,我忍了那么多年,等的便是这一刻。”萧衡烨道,“可是现在,我却已经不明白,我为何要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兄长……”顾飞鸾听他这般说,又望着他的神情,终于也体察到了他那一份心灰意冷,不禁有些着急,“即便伊皇后不在了,兄长心怀天下,忧系万民之情难道就成了假的么?”

萧衡烨被他这样一问,一时间竟有张口结舌之感,半晌才道:“自然……不是假的。”

顾飞鸾这才微微笑起来,道:“兄长因母亲过世,忧思过度也是难免。若兄长当真难受,不如让飞鸾陪你喝一杯。”

萧衡烨听他这样说,心中似有一块大石缓缓移开,想着:便是为了看着他这样笑,这把龙椅,我也还要坐下去。心中一动,不禁道:“说起来,你我初识之时,你也是抱着一颗报效家国之心的,如今可还初心不改么?”

顾飞鸾道:“那是自然,怎么?”

萧衡烨倏然一笑,道:“既如此,你这闲散王爷,也算做到头了。”